按照她的性子,她应该毫不犹豫地告诉他,她在这边等他。
这话要是落到旁人耳中,大概又会生出一段风波来,好在沈瑞文跟在申望津身边这些年,了解申望津秉性,知道他这两个字绝对不是对自己母亲去世这一事件的评价,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微微点了点头,转身离去。
嗯。庄依波微笑着应了一声,道,你呢?刚从图书馆出来?
怎么说呢?虽然庄依波看上去很常态,可是沈瑞文为人一向细致,一眼就看出她微微头发微微有些凌乱,迷离的眼波中透着一丝慌张,唇色微微红肿,裙子上的褶皱也分外可疑。
申望津却再没有说什么,只是安然地闭着眼睛,仿佛已经睡着了。
迎着她的视线,申望津目光从容平和,恍惚间,竟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音乐渐至尾声,灯光重新明亮起来的那一刻,申望津低下头来,吻住了面前的人。
庄依波平静地出了墓园,申望津正坐在门口的车上等着她。
可是此时此刻,眼前的她,清晰地呈现出清瘦的容颜和沉静的目光,与他脑海之中,分明判若两人。
说这话时,两人正坐在一个摊位矮小的桌椅旁,申望津正熟练地帮她烫着碗筷,而庄依波只是撑着下巴看着他。